玉至的指节摸上她细软的脖子,才惊觉自己病得厉害。
这病不能治,所以奚容得好好的,一直在他眼前才能控制得住,不会病发。
昏暗里看不见他眼中更深不见底的黑暗,但能听他的话,奚容下意识想咬唇,又觉唇瓣刺痛。
“奴婢知道了。”
得了这句话,他心满意足地锁紧了奚容在怀,闭眼交颈睡去。
第二日,送别了宫秋庭,奚容只觉得天地为之一改,整个人神清气爽了起来。
不用伺候人的日子谁不喜欢。
宫秋庭让她尽量不要下山,奚容喜静,对此没有任何的不适,长久的安静能让她更好地思虑自己的将来。
在盛京的两年,她没敢和宫秋庭开口求赎回卖身契,这次回宫家正是两年后,奚容并非没有危机感。
即使宫秋庭喜怒无常,但她自认自己能拿捏到一点,这趟回荥阳不只是探望老夫人一桩事,只怕也要想看亲事了。
是她能离开的最后机会,但要怎么脱离宫家,她尚没有头绪。
就这样纠结着,日子一下就过了多日,这日她正在书阁中看一本《香谱》,凝玉就欢快地上山来找她。
“奚容姐姐,奚容姐姐,老夫人找你咧。”说着就拉起她的手臂就要下山。
凝玉在老夫人房里伺候,让她上来传话并不让人意外,但见她这么欢喜的样子,奚容陡然升起一股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