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容回头:“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只是今夜处置鞑子的手段实在……血腥,如今只怕大公子正是血气冲腾之时,姐姐小心些伺候,莫要冲撞他,引出了凶性。”
属下这般编排主子自然是十分不妥,但提点的是自己的姐姐,也算情有可原。
奚容问:“那些人,怎么处置的?”
奚竹纠结一瞬,到底是说了:“大公子亲自当着鞑子的面将一人剥皮拆骨……”
他没说的是,刑罚无用,蛮人这都不怕。
所以还是从他们的信仰入手,白墨进言,说鞑子相信女人都是上辈子剜了那物的,不如就如此行事,大公子点了头。
鞑子不怕死,信的是来世投胎依旧雄风不减,此招一出果然有效,其中一人终是说了他们素昔的逃跑路线。
奚容僵驻原地,一时有些不敢相信,也不过两年时间,记忆中天真单纯的大公子,当真长成了如今雕心雁爪的模样?
“是奚竹的错,这种脏事原不该污了姐姐的耳朵,但我也是担心姐姐行事不够小心,触怒了大公子。”奚竹有些惭愧地低头。
奚容摇头道:“不,还是要多谢你能告诉我这些,姐姐也不能耽搁了,这就过去,你赶路这么久也累了,好好休息。”
说罢匆匆走了。
她进了屋来,室内安静,只有一点清泠的水声。
绕过隔断进了内室,就见昏暗烛火下,那轩昂的背影就着盥洗架子的铜盆在洗着手。
奚容一想到奚竹说的,宫椋羽将人剥皮拆骨了,现在又在洗手,她头皮就控制不住地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