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着碎步走进来,“公子,可要歇下了?”
连她自己也听见了,那隐藏不住的颤抖的尾音。
宫椋羽自架子前转过头来,烛火的光影只照亮了他半边的脸,锋利而阴郁,苍白皎丽,宛如凶兽蛰伏窥伺着她。
刚沐浴过的人泛起清新干净的水汽,奚容过来得急,不知道有几缕碎发没有挽好,柔顺地贴着脸颊脖颈,湿润莹白的肌肤显得更加楚楚可人。
她走近时,像尸山血海的战场里吹过的一阵清风,怎么也洗不干净的血腥味从鼻端散去。
宫椋羽微微歪头,压抑着冷漠的外表下,那点鲜为人知的亢奋。
他今夜去审问鞑子不过是个籍口,自见她后,心绪便不静,鼓噪着要做点什么。
只可惜横飞的血肉慰藉不了精神。
那什么可以?
他干渴得像又回到了暗无天日的地窖之中,苦等着谁来一碗施舍浑水。
现在眼前就是一泓甘霖,宫椋羽的眼神渐渐转暗,他不可能不贪婪。
奚容没反应过来,就见他的身影在烛火下快得模糊溃散,一阵檀香混着淡淡血腥的气味在鼻尖逸散。
然后自己的身子被攫住、上升。
反应过来的挣扎皆被轻松压制,天地自那四方的屋子,缩小到床榻之中。
两人距离猛然贴近,心跳一瞬间失了秩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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