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现下能往哪去?”他摆摆手,眼底一片无辜。
奚容环视一圈,从窗户和门出去只怕当场就会让人看见,但这屋中也没什么藏身之地。
正着急间,宫秋庭复又拉她上来,将帐放下,盖过被子说道:“公子就藏这儿,余下的,就拜托梨儿了。”
她正反应不过来,还想说些什么,那边门便被敲响了。
今夜早些时候,凝玉被白墨叮嘱,将那身华贵的衣裙送去给奚容的时候,就隐约察觉到了不妙。
满庭的花和宫灯,这身衣裙,还有奚容留宿在青戈苑……联系还有两年前大公子出门前的那场闹剧,凝玉的脑瓜终于机灵了一回。
她送完了衣裳赶紧回到了宴上,暗恨自己多嘴,若当初不提那一嘴,奚容姐姐也不会跌入这两难的境地中来。
谁能想到两年过去,大公子对奚容姐姐反而越发上心了,今日还弄了这一出。
那怎么行,奚容姐姐可是二公子的人,这事若是传扬出去,老夫人怕是要处置了她。
怀着一肚子心思回到花厅,宫椋羽仍端坐席间。
但是其他小姐们都走得差不多了,今日是花朝节,她们早起出去玩了一日,早就累了,宴席不过草草对付。
宫椋羽也没用什么饭,只是在静静听着老夫人说话,余光见凝玉进来了,斟酌过时辰,也退了席。
回青戈苑的路上,凝玉偷眼看了一眼他高大的身影,又低头思索着要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