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又累又困,但并未睡着。
奚容听见宫秋庭这句独断专行的吩咐,竭力转过头看他,带着薄怒。
晨光熹微,不紧不慢穿着白衣的公子淡然出尘、恍若谪仙,浑然没有夜里的浪艳,说出这种专横的话更不觉得自己有错。
她寒声问:“公子这是要把奴婢囚起来吗?”
“宫家人口杂乱,你又何必去应付。”他找了个体贴的借口。
奚容累极,没心思去装柔顺,气得讽道:“也是,没有大公子,还有三公子四公子,但凡我会喘气会走动,你就要疑我勾三搭四,可奴婢又不是木头,杵在阁上开花啊?”
宫秋庭被她的话逗笑了:“木头哪有你来得好,又能打我又能气我,往日你不是喜静?正要见谁,让她上来就是。”
不待她再求,他披上一件雀蓝披风,矜贵秀雅,说道:“我这便走了。”
奚容扭过头去不看他,连一句相送的话也不肯说。
宫秋庭怎肯罢休,凑上来在她后颈轻咬:“不送我?”
她头也不回:“公子慢走。”
“昨日是谁抱着求夫君,嘴里句句是饶命,今日就胆大不认人了,小没良心的。”
说罢就要去咯吱她。
奚容早没了衣裳,忙躲这登徒子,冷言道:“奴婢人都不算,如何有心。”
宫秋庭本就舍不得走,闻言将她连被子整个抱起,说了打算:“你不寻祸,祸自来寻你,乖乖待着,回来咱们也该办正事了。”
正事?奚容有了猜测,揪紧了被子:“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