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尉大人这是怎么了?”
“看着不太正常, 他像是在找谁啊, 不过说句不敬的, 像中邪了……”
说话的拿圆扇遮住嘴,最后几个字只有口型。
“难不成是梦见什么画仙了,寻到苏州来啦?”
“看来说宫家二公子洁身自好的传闻也不可信”
大人物走了,金枝玉叶又不谙世事的小姐们说话更加大胆。
吉光瞧着主子的背影,不知道这事该如何处置,任谁都不会信奚容还活着。
他怕主子又是失望。
外人瞧不出来,但日夜跟随的人知道,宫秋庭已经在悬崖边摇摇欲坠,不知什么时候就把自己摔个粉身碎骨。
半个时辰后,太守府的正堂上,宫秋庭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只觉度日如年,才看到吉光匆匆走了进来。
他睁着绝望又隐隐带着期盼的眼,紧紧盯着吉光回话。
“她们说香都是一家铺子制的,就在静水坊后边临桥的街上,老板娘叫白熙。”
宫秋庭偏执得像一头兽,直问:“白熙呢,为何不见带来?”
“刚刚寻人去看过了,店门一天都没开,白熙并不在店内,是一个少年开的门,说铺子里有客,她另寻客栈住下了,属下要了张他们铺子里各类香丸的单子,主子过目。”
吉光知道主子在期盼什么,但奚容姑娘当日是真真切切吊死在眼前的,之后又掉进了火里,神仙也救不回来。
香料的事虽然蹊跷,但可能是主子思念太过,认错了也是有可能的。
宫秋庭接过单子扫了一眼,情绪抑制不住地在心中翻涌。
里面有不少奚容素看的香典中的香,那是绝本,其他世家不会有,寻常的富贵更不可能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