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目光骤然落在其中的几个字上,白纸黑字,仿若嘲笑。
“玉带长河……”他轻轻念起,脆弱的纸在手上破碎零落。
这还是他亲自取的名字,只有自己和她知道。
就这样,还不能证明吗?
“人在哪里,去找来。”他平静的语调下已经刮起了暴风骤雨。
吉光见主子周身气势一改,不复之前的愁苦,仿若墨黑翻涌、蕴藏着惊雷闪电的滚滚乌云,就知道他的理智已然回笼。
只是不敢信,奚容真的还活着?
张太守站在厅外,没有命令不得进去。
他见宫秋庭才刚来,就往女眷那边跑,原以为是看中了哪家女子,之后又在正厅中不见人,遣人里外问了一圈后干脆去了前厅,又不让人进去。
张太守云里雾里的,更加害怕。
今日是他老母生辰宴,自己却跟个门房似的装孙子,正想着的,宫秋庭就出来了,却极快地掠过了他,往外走。
“诶!卫尉大人!”
他赶紧跟上,打算好好陈诉信王之子的事,再将自己的女儿献上去,以示诚意,如今还一样未成呢,就见上峰这要拂袖而出的样子,怎能不怕。
“大人,大人,怎么不喝杯薄酒就走了。”
生怕宫秋庭这是不满自己这几日的怠慢,忙要解释。
然而宫秋庭步子迈得很快,更风一般地就席卷了出去,根本没理会后面跟着的是谁。
吉光知道主子的急切,说道:“张大人留步,主子有急事。”
前门骏马嘶鸣一声,蹄声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