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容不说话了,只沉默地流着眼泪,她实在是太难受了,骨头给碾过一遍似的,连转个头都困难。
美人垂泪,何处不可怜。
“我想你,”宫秋庭改说好话,抓着她的手按在心口,纤长的睫毛扫在她的脖颈上,“想得心都疼了。”
指尖感受着薄腻的肌肤下那颗热切跳动的心脏,奚容能察觉到他的真心。
一个奴婢能得主子的真心,多难得,寻常人是要感恩戴德的。
可她若真贪图这些,在火灾那夜或许就不会有勇气去设那个局,在宫秋庭喊她的时候,或许也会假装没事,走到他身边去。
“奴婢也牵挂着公子……”但这是可以舍弃的情感,不足以她拿自由去交换。
这些日子,她已经爱上了为自己打拼的感觉。
即使知道不真挚,但这话让他有稍许平复。
到底是发现奚容才是初初经历,宫秋庭这么久已是出格,他俯身轻吻了她的额头。
缓缓脱离并不好受,奚容抓紧了被子,尽力回避着意识,回避着想象。
“啵——”地一声,听得人后颈发麻。
被子被掀开,宫秋庭下了床,将奚容也抱起,一块去了别院里的浴池。
可才刚一沾水,奚容就忍不住要跳起来,结果又被宫秋庭按了下去,像是故意报复。
又抓了她的腿去看状况,迎着他下瞧的视线,奚容不知所措,手紧紧抠住浴池的边缘。
“情况不太好……”他尾音打着旋儿带着勾,细细描绘了糟糕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