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秋庭把小小的人抱起,坐在了她位置上。
“奴婢害怕这个,”奚容抬头看他,明知宫秋庭要生气,还是开口:“奴婢不能一步不离开,奴婢想回铺子去看看。”
宫秋庭猛然收紧了手,奚容头顶传来的声音平稳又扭曲,“你想回去看谁?”
“没有谁要看,那间铺子是奴婢信心苦苦支撑起来的,奴婢舍不得。”
“我听闻你铺子里有两个人。”他问得随意,但不意味着她能随便回答。
若答案不能让他满意,那两个人人都别活了。
“本来只有一个小伙计,昨日有位老乡受了伤,就留他住下,没房间住了,奴婢才出去住客栈的。”奚容熟稔地应付他的疑心。
这答复他稍稍满意,然而下一个又是致命:“到现在你还没有告诉我,当初怎么跑的,为什么走了不告诉我?”
奚容深深叹了一口气,将自己那夜的经过全说了,但他问的后半句,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真是精妙,连我都骗过去了。”想起那日的自己,纯然是个傻子,真是活该被骗。
“剩下的不答我也知道了,”他去亲她的耳尖,气息热切,话语却冰冷,“从前那些亲近全都是逢场作戏,你想摆脱了我,寻到更广阔的天地去,我猜的没错吧。”
“你怎么敢的,梨儿,你怎么敢?”他稳不住平静的语调,“也罢,就算你不喜欢我……”
“不!”奚容忽的捧着他的脸,说道:“奴婢喜欢公子,怎么可能不喜欢你。”
宫秋庭被这句话砸得一懵,还反应不过来,更不敢信。
他深深瞧进奚容的眼底,竟不似说谎,可是……既然喜欢,她根本没有任何理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