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蹊跷,他一直让人盯着这间铺子,虽不是精锐,也没有寻常就让人从眼皮子底下消失的道理。
就在这时,宫秋庭忽然想起了“言清”这名字为何耳熟,面上顿时有山雨欲来之势。
“说起来,那什么言清先生,我记得几年前好像见过他。”他慢慢说道。
奚容心里咯噔一下,日子久远,她竟忘了宫秋庭曾经见过言清先生。
“当时你似乎不认识他,如今又互相认作了老乡,什么时候熟到将人留在自己闺房养伤了?”
宫秋庭语气并不见什么生气,但奚容已经感觉到了一阵冷意。
“奴婢九岁前,他曾在奚家附近住过,教奴婢认过几个字,是以奴婢才不能见死不救,再说,当年公子并没有问奴婢认不认识……”她低头揪着自己的手。
然而事情根本经不起提,宫秋庭何其敏锐。
“如此我又想起来,你曾问我,信不信他的言论,”他将人拉到怀中坐下,“梨儿,我倒问问你,你信不信?”
奚容答不出来了,她背着手,像个犯错的孩子。
他信他们清白,却挡不住几乎气得要发笑,越深想越发现,奚容到底瞒骗了他多少事。
“你跑出来,开了这间铺子,是不是信了他的鬼话,真是我的好人儿,这么早就有想法了。”
这事稍一联想,就能猜出来。
“言清先生说的不是鬼话。”她顽固地坚持着。
宫秋庭见她眼圈一周迅速红了起来,不再争辩。
“是不是,找到他就知道了。”宫秋庭放开人,走出去了。
他心里有了计较,见奚容还是懵然不知的模样,也不多言,打算吩咐吉光出去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