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认得这是太守家的小姐,却不知现下是怎么回事。
刚刚不是太守来吗, 怎么反倒是张小姐出现在此处, 宫二还难得对外人露出了好脸色。
宫秋庭眼角余光见人进来, 并没有什么反应,仍旧温声和张小姐说着话。
奚容在一旁站着听着,总算明白了个大概, 两人在谈论着苏州何处好游。
张太守怎让一个闺阁小姐孤身陪男子出游,这莫不是献女求荣?
但宫秋庭竟不拒绝,是何缘故。
殊不知, 奚容的面色变化,全在宫秋庭的眼里,同样被细细思量。
她说喜欢他,他虽然欢喜, 但并非全然相信。
她若真的想独占自己, 此刻就该有所表示才对。
还半点不觉得自己使了个昏招。
奚容也确实心有不悦, 她是寻常女子,心里装着宫秋庭,自然不想看到他对旁的女子言笑晏晏。
但这些年宫秋庭从未对别的女子假以辞色,这又才从她床上下来,看见眼前场景,比起拈酸更多的是诡异。
饭吃着,话说着,宫秋庭应付了半晌,不见奚容有什么反应,心越发沉了下去。
饭席渐渐安静下来,他有些生气了。
奚容其实早在生气,就算有这样那样合理的猜测,但一见他对别人笑,心里也极不舒服,但为着体面,只是执了酒壶在一旁站着。
“本官还有公事,张小姐慢用。”宫秋庭负气,终于不想再试探地开了口。
张小姐一愣,她本以为宫秋庭留她用饭是另眼相待,既已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道不是要将她收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