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容还欲再求, 外边吉光就来传话, 说犯人招供了, 宫秋庭和她说了一声,出门去了。
屋子里安静下来,奚容眉头耷拉着用饭了饭, 在屋子里一圈圈地走,又倒在榻上看头顶几根梁木发呆。
这几日,奚容没能回香料铺子看一眼, 宫秋庭将她看管得越发严了,她再没能出门一步。
宫秋庭忙着早日归京,公务愈见繁忙,多是到了晚上他们才能在床榻间相处。
她不知宫秋庭什么时候回来, 也不知在漫长等待里要做点什么, 没人时独自等着, 等到他来了,才像活过来似的动一动。
“好像提前过上了那种生活……”她呆呆说着话。
说完又觉得自己有几分自私,宫秋庭这么忙,难道要一天天拖着他不成。
她也很想忙起来,人一静下来,就容易乱七八糟地想。
再出门时,就是离开的时候,一行人走的水路回京。
柳行儿无从得知她什么时候离开,码头上无人相送。
等站着船头往回望时,奚容终究没能回去看一眼她那间耗费了好几个月心血、宫秋庭却半点看不上的小铺子。
“你这几日精神总是不好,是不是没好全?”
到了船上,诸事已定,宫秋庭终于能闲下来,将斗篷盖在她的身上,顺势将人抱住。
江面冷风吹得她思绪纷乱,“公子,我的铺子,还能在京城开起来吗?”奚容回身望他。
宫秋庭蹙起修眉,忍住不快道:“为何还在意那些东西,你明明知道言清是骗人的。”
他以为奚容安静了这些天,是不想这些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