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中,心内郁结散了不少,奚容忽然想喝点酒。
奚竹小心从梯子上爬了下来,抬着出了竹林,将梯子随意搁置在巷子里,匆匆离开了。
刘氏见他回来了,上赶着就问:“可见到你姐姐了?”
奚竹皱紧了眉,面上尽是苦意:“阿娘,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什么叫我闹?”刘氏更加气急,“那是你姨母一家的命啊!”
“那又和姐姐有什么关系,不是她杀的,更不是她唆使人动的手,好,二公子手下人有错,但你儿子的好差事也都指望着姐夫了,如今被你闹没了,你高兴了吗?”奚竹声音也高了起来。
刘氏怔怔:“阿竹,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我姐嫁了二公子,那是多大的造化啊,按理说我是她亲弟弟,跟着也能多得关照,往后一家子蒸蒸日上,现在呢,被你闹得连见姐姐一面都不能,更要她死了才甘心,别说让她求二公子给我份好差事了,就怕咱们一辈子也别想见姐姐,过好日子!”
他跟个赖子似的,抱怨完了干脆坐在门口的石墩子上,不肯进门了。
刘氏的声势登时哑在了嗓子里,良久,才讷讷问道:“这些,都是谁说的?”
“自然是吉光说的,二公子要娶谁,是姐姐说不要就不要的吗?反倒咱们当了拖累,等二公子烦了,姐姐嫁了人又失宠,我就再没了指望,阿娘,你真要用我这一辈子去给姨母陪葬?”
“不,咱们不是还有大公子吗?”
“大公子那边别说姐姐不肯,二公子在朝更是强过他许多,姐姐半个月后就要成亲,他如今人也不见,到时板上钉钉再出现抢了姐姐去,那老夫人也要把她浸猪笼的,娘,你就识点时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