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易不改其念,枪尖永远指着所向之处,就算斩了他的四肢,眼睛也要狠狠盯着自己的目标。
没这份执着,钩月枪他三年根本练不成,落磬寺里脱胎换骨的药浴也绝对熬不下去。
可执着到了疯魔,就什么都顾不得了。
这样的念头和她能说明白吗,大概除了害怕,她什么都不懂。
奚容说得没错,她真是倒霉,遇见了他。
雪又飘了起来,天地间一片洁白,更显静谧。
下一个转弯,黑簇簇的军队就将去路彻底地堵住了,似乎是等待已久。
领头马上坐着的正是宫秋庭,王问山父女连同宫成玉也在。
抓住缰绳的手一勒,马儿停下,宫椋羽拿起一旁的玄铁长/枪,缓缓站起身,气势孤傲而决绝。
宫成玉看他还要螳臂当车,忍不住皱眉:“椋羽,此刻住手,你还有回头之路。”
王意柔虽也气他执迷不悟,但终究不肯见他死了,劝道:“大表哥,你已经哪都去不了了,就……算了吧。”
宫秋庭没有理会他们,而是看向宫椋羽身后的车帘。
那帘子动了动,奚容苍白的脸露了出来,见是他来,眼中如释重负。
正是有奚容帮忙,他才能这么快地跟上来拦住宫椋羽。
原来她早和袭光说好,将库房里存着的雄黄粉藏入进鞋袜之中,戳了一个小孔。
只要她鞋尖一倾斜,就会慢慢漏出来,即使是昏迷过去,奚容也能在沿途留下痕迹,好让训练有素的猎犬能一路跟着气味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