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涣一吻落空,唇边的笑意却越发张扬,眼中的缱绻情意掺杂着粘稠的猩红,与姜妁腰腹间喷涌而出的血色如出一辙。
利刃入腹的前一刻,姜妁都想不到容涣会对自己下杀手,不可置信的睁大眼,脱口而出的闷哼声淹没在容涣紧随而来的唇齿间。
容涣环着她的腰,挥袖拂倒案上的烛台,倒落的烛火将床幔点燃,熊熊烈火顷刻燃起。
他拥着姜妁倒在床榻上,两人明黄的衣袍在大红的鸳鸯锦被上交错纠缠。
容涣的下颌轻蹭着姜妁的发顶,俊逸的脸上是少见的雀跃欢欣,暗红的血色从他唇边溢出。
他本就抱着必死的决心,一早便服了毒。
“原来陛下早已经打算将臣丢弃,可明明臣都已经做好准备与他们分享陛下,陛下怎知臣不愿入宫,只要是陛下,臣甘之如饴。”
“是陛下先来招惹臣的,怎么可以说不要便不要?”
“妁妁,妁妁,与你做一日夫妻也算得偿所愿。”
“如此也算骨血相融,谁也分不开你我了。”
姜妁还有一丝意识尚存,她的手的缓缓挪动,摸到一处凹陷,底下是一个隐蔽的暗格,只要她轻轻一按,便立刻会有禁军暗卫闯进来,若救治及时,兴许自己并不会死。
偏偏听着容涣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她的手却怎么也按不下去。
她的意识渐渐模糊,身边是铺天盖地的热浪,隐隐还能听见外头嘈杂的呼声。
第2章 臣先斩后奏,望公主恕罪
时值盛夏,才半晌的日头便灼人得很,不远处的荷塘里莲叶绰绰,蛙声和蝉鸣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