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容涣觉得,既然姜妁想要这江山,替她守着也没什么不好,唯一不好的地方,兴许便是要将姜妁分给旁人。
怎么样才能独占他的公主殿下呢,这是个问题。
杀光他们如何?
容涣笑了一下,面上的怒意还未消退,显得有些怪异,他将画轴卷起,抱在怀里,面色冷凝陷入了沉思。
“你是说,容涣带了几个流民回京?”
今日恰巧建明帝起驾回京,帝王仪仗走时,姜妁还没睡醒,等她醒来再磨磨蹭蹭出发时,已经日上三竿。
刚好姜一也是今日回来复命。
才刚过初秋,沧州这边已经隐隐有些寒意,姜妁躺在软榻上昏昏欲睡,身上盖着薄毯,迎枕上靠着那只玄猫,跟着她一起打了个哈欠。
“是的,”姜一颔首道:“那几个流民如今正住在容相京郊的庄子上。”
姜妁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容涣无端端带几个流民回来做什么?打算要他们告御状吗?
说来,容涣前不久前往贺兰山处理黄河洪涝,沿途经过这么多州府,他不可能没发现外头百姓如今的惨状,可他回来时却一字不曾对建明帝说,就连对她也是避之不谈,若不是她发现容涣的伤,兴许也不会去查这件事,他要做的事情便能悄无声息的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