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车上在帐篷里,于辛越来说并无什么区别,她小日子到了,更提不起神来,怏怏侧躺在软榻上。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几日过得如此不顺,这回下腹竟有些刺刺的酸痛。
辛越缓缓地吸一口气,越发把自己蜷起来。
听了红豆的话,她轻轻摇了摇头,翻过身去合上了眼,她不想喊人,不想喝药,不想见到顾衍。
其实刚醒时,她有意寻顾衍问个清楚,可问什么呢?问陆于渊死了吗?若是死了,自己怎么面对,若没有死,自己再一问,会不会反害了他?
再问你为何不肯相信我?
为何总是不肯信我?
罢了,问了有什么用,她总是不长记性,她早该清醒,不该抱有一丝幻想,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专断独行才是他顾侯爷。
这般想着,辛越的意识渐渐模糊起来。
红豆见状,心道不行,夫人身子本就孱弱,吹了一日冷风,只怕夜里要发热,小日子又来了,这三座山夫人不在意,却沉沉地压在她的心头。
她跪坐在榻边,悄悄伸出手,用手背碰了碰夫人光洁的额头,心里一松,呼,还好没发热,便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一连跑过了十几个帐篷,直到被护卫拦下来才知道前方几十步开外就是侯爷的大帐,那黑衣护卫像个塑像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面无表情地重复,“侯爷吩咐,闲人不可靠近。”
她只好在侯爷的帐篷外一圈圈打转,隔一会就翘首望着正中的大帐,盼着侯爷能早些忙完出来,可惜半个时辰都过去了,她的脸冻得发僵,一串一串的眼泪直打在衣襟上,侯爷也没出现。
突然自身后传来一道疑惑的声音,“你在这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