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立时惊喜地回身,来人便是长亭,他捧了一匣子书信正要进去报给侯爷,却见着了原本该在夫人身边伺候着的红豆。
“怎么了?怎么不在夫人身边伺候着?”长亭奇怪得很。
“夫人,夫人身子不舒坦,这一日都不曾好好吃过东西,我瞧着实在不是个办法。”红豆抹了一把泪,急得惶惶然。
“那你来这干什么?还不赶快去请丘神医!”长亭更莫名了。
“你不懂!”红豆红了脸,跺了一下脚,转过头去,“女子身上的不适……”
“啊……哦……”长亭了悟了,他也不是不晓事的毛头小子,自然知道红豆说的是什么,可他又犹豫地说,“可这几日侯爷的脾气也不好,连着发落了十几个人了……算了我试试吧,若我出了什么事你可得让夫人给我兜着啊。”
红豆应了,连声催促他快去。
长亭站在顾衍的帐篷外,扭捏纠结了一刻钟,终掀开帘子走了进去,帐篷里既无火盆也无厚毯,似乎比外边风雪交加的还冷。
长亭缩了缩脖子,硬着头皮向顾衍行了一个礼,“侯爷,今日京里来的急奏都在这了。”
“嗯。”顾衍淡淡应着,手中不停,还在给堆了一桌的折子批复。
一道一道的朱叉看得长亭魂都飞了三分,踌躇半晌也不敢开口。
直到顾衍发觉到他还在帐子内,抬眸一看,复又继续批折子:“杵在这做什么?”
长亭心头一跳,诺诺应道:“属下告,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