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沉吟半晌,他自起势以来,就习惯将所有事牢牢抓在手里,运筹帷幄,说一不二,杀伐果决。
然,对待小姑娘,他似乎用错了法子。
他掀起眼帘看向辛越,她半垂着头,露出一截细腻修长的脖颈,府库里质地最好的羊脂玉如意都比不过。
“给我时间。”
辛越抬头,“嗯?”
“给我时间。”顾衍喉咙间有些干涩,“我做得不对,你多教教我。”
说及此,辛越兴致上来了,掰着手指头给他教了个一二三。
“一,不能像从前似的骗我,好心也要让你做成坏事。”
“二,我虽没有你有出息,但你不能仗势欺人。”
“三……没想好,欠我一条。”
顾衍十分受教,拱了拱手:“谨遵夫人法旨。”
辛越洋洋点头,他先是独掌大权久居高位的顾侯爷,才是她的丈夫,能作出这样的许诺,她得知足,不过却还想继续争取一下下,眨巴眨巴眼睛,试探着说:“那,陆于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