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则只带了辛越,二人同乘一马出了城。
辛越的脑袋被笼在厚厚的斗篷兜帽里,遮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清凌凌的杏眼,在呼啸而过的风声中含糊问道:“我们这是去哪儿?”
“低下头,莫要让风沙迷了眼,一会就到。”顾衍的声音极近,隔了烈烈风声与兜帽,又像被拉得极远,像是前两年她在西越见着的沙漠中满身坠着珠串的老者拉的异域琴音一般,悠长低沉,带着一股莫名的蛊惑之意。
辛越莫名乖顺地垂下头,伸出一只染了浅浅粉色指甲的手揉搓着马儿脖颈上的毛,等她脖子酸了再仰起头时,却发现马儿的脚步渐渐放缓,停在了一座庄子门口。
第40章 、这辈子听过最吓人的情话
长亭一早就快马先赶到了庄子,见了主子们,老远就迎上来拉缰绳,顾衍率先翻身下马,接着一手扶着辛越的手臂将她半抱了下马,辛越的眼睛还在骨碌碌转着,好奇地打量四周,问道:“这是哪儿?”
“西郊,这儿离西郊大营不远,是你的庄子,我让人引了北边皇庄里的汤泉,往后没事便可以来这泡泡汤。”顾衍给她拉下兜帽,牵着她往里走。
“我的?我怎么不知道娘亲给我的嫁妆里有这处庄子?”辛越偏头看他,有些讶异,她娘亲什么时候这么豪阔,连皇庄旁的庄子都买得起了。
顾衍捏捏辛越的手臂,神色如常:“你的,我名下所有产业,钱庄,田地,盐引茶引,商船,明的暗的,都是你的。”
在辛越越张越大的嘴里塞了颗芝麻糖,又补了一句:“还有我的兵,暗卫,都是你的,你的话,就是军令。”
辛越呆了,惊天大霹雳震得她回不过神来,好半天扯了扯顾衍的袖子,囫囵吞下芝麻糖,也没尝出来什么味道,用了眨了几下眼问他:“我……这么说我也是跺跺脚,大齐就要抖三抖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