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越红着脸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靠坐了起来,心中觉着自己真是近墨者黑,脸皮越发厚了。
睡了又醒,醒了又睡,短短的路程,她怀疑走了大半时辰,最后一次醒来,她打了个哈欠想问究竟有完没完,马车便渐停了下来。
顾衍率先跳下马车,托着她的手将她揽了下去,见到辛越长长吐出一口气,笑笑道:“怎的了?”
辛越道:“我瞧这马儿该喂喂食了,跑都跑不动了。”
长亭……
下了马车,立刻便有三五人迎上来,恭恭敬敬地向顾衍辛越齐身施了个礼,为首的一位年约四十的方脸男子笑着道:“侯爷来得正是时候,里面请。”
瞧这人家多会说话,分明迟了那么久,还“正是时候”,不知被顾侯爷的威压镇了多久。
顾衍看辛越站着不动,皱了眉,半是疑惑地看他,辛越不好意思地往前踏了一点,走在他前方半步。
二人这才往里走去。
前边的三五人,尤其是那方脸男子的脸色变了变,又挂上了热络的笑在前边带路。
自来便没有妻子站在夫君前的道理,顾侯爷让夫人走在自己身前侧,自己倒落后半步,始终垂着一只手保持护着妻子的姿势,心中都大受震撼,久闻顾侯爷与夫人夫妻情深,但所见竟比传闻更让人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