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茶吗你,就一句好喝?”辛扬闷下一杯,他也尝不出什么滋味,苦了吧唧的,权当酒豪饮了。
“我是说不出个门门道道,只是看温公子点茶便是文雅至极,且看你,今日是要化身水牛了?”
辛扬又要开口,被温灵均淡淡一看,合上了嘴就把杯盏移过去,温灵均无奈笑着又给他点了一杯:“怎么与辛夫人在一块时,便这般稚气,好歹也是做兄长的。”
“他二人自小如此,在一起时便没个消停。”接话的是顾衍,揉了揉额角,一副深受其苦的样子。
“顾侯爷与夫人自小就识得了么?”
辛越与顾衍对视一眼,顾衍点了点头,辛越摇了摇头。
温灵均和辛扬都是一愣。
辛越有些不好意思,“我不记得了,但他记得。”
辛扬对两人的情情爱爱不感兴趣,在他看来,那是辛家一朵鲜花插在那啥上的一段悲壮历史。
手里又拿起了杯盏,一饮而尽,摩挲着忽一翻杯底,说:“灵均,这杯子是你自己烧的?”
“是。”
他张了张嘴,又看一眼坐在身旁的两个人,垂下眼没有开口。
辛越凑近身子靠着桌沿,看着眼前的山岩青苔,精致细巧,仿佛是将方才回廊上所见的远景按着模样缩小,搬到了桌上一般,只是这小山岩四周,还绕着一圈流水,倒是给这人工塑成的小山岩增了一抹空灵。
屋外泠泠乐音,一弦清心,带着既慢且缓,又无孔不入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