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太轻了?
辛越又抬起手,准备抡拳扎扎实实来三下。
白七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道:“主子,属下僭越,这确实不是您该来的地方,此地囚的都是重犯,刑讯之下的场面您见所未见,属下斗胆请入,您在此地稍等,若是找着了人,属下再请您定夺。”
一番话推心置腹,字字妥帖,辛越叹口气:“你去吧。”
铜门缓缓打开一道缝,登时有一股难以描述的味道从里头传来,像是什么东西腐烂又被封在臭水中,只飘出一丝,辛越都几欲作呕。
半缝黑暗中,隐隐透出的尖利哭嚎、凄厉嘶吼更是让她浑身泛起了鸡皮疙瘩,白七闪身而入,铜门倏尔关上,那股子凉意都还绕在她头顶,久久不息。
真是……还好来了,否则,他们仨得被折腾成什么样啊。
辛越站在铜门口,左右长长的石道皆无人,莫名地一股心悸爬上脊背,她搓了搓手臂,左右来回地走。
走到第十个来回时,左边石道尽头出现一道身影,不高,清瘦,见了她微微一顿,继而几步快奔到她跟前,不可置信道:“夫人?!”
辛越收回手,颇有种被识破计划的窘迫:“短亭。”
短亭大惊失色:“您怎么在这儿?”
辛越不好意思道:“我让白七带我来的。”
短亭脑子一阵一阵抽着疼,他今日一早右眼便开始跳,终于在此刻应验了:“侯爷,侯爷知道吗?”
“不知道。”
“七怎么敢……”
辛越摆手:“你来得正好,我在府里盘问他半天,他只说不知道辛扬、十七、黄灯被关在哪,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