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气,后背又是一阵湿热。
顾衍眸底通红地看她的背,一大片白皙细滑上头,横着一条极细的大红色系带,中间一个精巧的绳结,落入她腰后一道背沟里,端的是瑰姿艳逸,显得腰如约素。
再忍,他就废了。
俯身,头一甩径直咬断,系带向两边落下。
一阵荒唐。
被折腾得心神涣散的辛越被扶着坐起身,磕磕巴巴解释:“我只是闻到了你身上有血味,怕是你受了伤,你怎这般恩将仇报?!”
声音浸了露似的,含辞慢吐,气若幽兰。
顾衍眸子里刚歇下去的红丝,眨眼又漫上,将手里的热帕子往后一丢。
一个跨身,额上的汗滴到她的脖子:“原是我误会了,阿越关心我,我要好好感谢你。”
辛越快哭了:“夫妻一场,不必客气啊……”
呜咽声幽幽娆娆,响到了半夜。
辛越只剩了个壳,魂被抛到半空。
顾衍抱了她到浴池里,二人落水时她的声音都在抖:“好汉饶过我罢……”
幸而顾衍只是一笑,随手簪好一头青丝,真是来给她洗身子的。
十足细致,十足清冷沉稳,实让人不能将他同方才辣手摧花的狠样想成是同一个人。
二人穿好衣裳,榻上摆了宵夜给顾衍。
辛越乏得歪在他身边,倚枕钗横鬓乱,一双欲眠似醉的大眼睛水光点点,瞪着他有气无力道:“你莫要使着美人计,就想蒙混过关,今日干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