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三两下吃完一碗面,道:“带着你摸遍了,没受伤。”
“……”辛越脸一红,龇着牙扑过去,“谁同你说这个!”
顾衍用臂弯接住她:“开春要下江宁,狗爪子要清一清。”
辛越将他的话放在心里来回过了两遍,拧着眉头往各个方向想,半晌,放弃,摊摊手:“你们这种权力尖上的人说话都这么,这么……”
想了半天,憋出一串词,“这么拐弯抹角、含含糊糊、话说半截留半截的么?”
顾衍摸摸她的后脑勺,又觉得手中簪环着实冷硬硌人,干脆帮她取了下来,落下一头乌黑的细发。
点了点头说:“这样显得我是个难以捉摸的高人。”
“……”
这夜,她抱着高人做了整宿的梦。
翌日顾衍照样卯时便起,打了一套拳后站在前院廊下擦手,长亭向他禀告山栀之事。
“身份上并没有错漏,人际往来也无异常,一切行为,只凑了个巧字。”
顾衍慢条斯理地擦着指尖,冷哼一声。
即便是最不设防的辛越,在前日的宴席散后,都知道问他,“这样一个人,真能随随便便就将一把水果刀,插在自己脚上么?”
这厨娘不管是因何缘故,削尖了脑袋要往侯府里钻,但既连辛越都不在意,都晓得顺水推舟做自己想做的事,他也不必将一蝼蚁看得如似大敌。
满府的人看着,料想也翻不出什么水花来。
顾衍沉声道:“盯着她和温灵均。”
长亭了然,若有人往夫人身上打主意,那就只管往最有动机的人去猜,侯爷这是要放小鱼钓大鱼的意思,随即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