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越面上酡红,看起来比昨日醉得还厉害,喊道:“普通的!最普通的最好!”
顾衍起身,从柜格里拿了一叠,从中抽出一件比帕子大不了多少的小衣裳,伸手就要来解她的里衣。
辛越扭身:“我自己来……”
“我穿得不好?”顾衍抽回手,拎着薄薄的淡紫色小衣,故意地,晃了晃。
辛越被压制了一夜,却也不是白白被压制的,得空喘气的几个当口,她也曾痛心疾首地反思过,为何总是被这般欺得说不上话,只得呜咽求饶。
这当中因由,除开不可抗拒,所以被辛越抛到一旁的体力因素之外。
还有两个顶顶重要的,一是脸皮,一是见识。
体力辛越是拍马也赶不上了,在后两者上她还打算努努力。
“想什么?”顾衍的手已经探进了被窝,把被子一掀,辛越满头的青丝蓬松凌乱,垂在身前,顾衍顺手绕起一缕把玩。
辛越抽抽鼻子,假作哭腔地铺垫道:“不拘是侯夫人,还是普通人家的主母,也没有天天到日上三竿才能起来的罢?”
顾衍手一顿,没反应过来,睡到日上三竿不是她成亲前便立下的豪言壮志么?
成亲第一日开始他便致力于帮她实现这个壮志,如今倒是哭丧起来了。
辛越见他果真出神,以为此法竟真有奇效,当即拿出她听戏看话本的粗浅见识,咬咬牙脸皮也不要了,抖着声儿便哼唧了起来:“我本是侯夫人,又不是花魁首,为何小腿盘腰,身穿男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