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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水遥 容溶月 906 字 5个月前

辛越便干脆将他撂倒,自己挑起了大旗,首先做了两件事:一、封锁消息;二、在昨日晚间弃车乘船。

此刻,辛越转过屏风,迈出船舱,看丘云子披着大袄坐在船头一张小板凳上,在一只小药炉子前扇扇子。

守炉子熬药这事,他丘云子这辈子就没干过几回,想他天纵奇才年少成名,百家请万户拥,抓药熬药这些小事自有底下药童去办。

但侯爷生病,夫人封锁消息,一条船上下两层,哪怕都是他的心腹,知道此事的也只有一掌之数,自不可能喊什么小药童来给他熬药。

丘云子扇一回,叹一口气,身旁猛不丁蹲下一个人影。

他唬了一大跳。

今日雾气深重,江天一色,浩浩合烟,溶溶迷日,半丝日头也透不出来。

这贸贸然的一个动静,差点把他老人家吓得歪下板凳。

辛越忧心忡忡,回头看了眼船舱紧合的门,压低声音问:“以您看,顾衍这病何时能好?”

丘云子也压低声音,伸出两指:“两日。”

辛越愣了下:“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您莫不是哄我?”

“老朽不敢,”丘云子手里的蒲扇举起来摇了好几下,解释道,“侯爷身子强健,早年受的暗伤都调理得不错,不是大碍。只是这些年……侯爷心内郁结,凡事都将自己逼得太紧,心里的弦一刻都未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