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越听得心头又软得不像样子,恨不得把他搂进怀里好生安抚,于是出口的声音愈加轻柔:“像我们这等喝药如喝水的好汉,都知晓一个道理,好药还须慢火熬,你尝尝看。”
“……”顾衍接过碗,一口闷下。
辛越心道还好方才在门口吹了老半天,否则他许就会成为大齐上上下下,第一个被药汁子烫死的侯爷了。
她将空碗往桌上一放,腻腻歪歪蹭到他床边坐下,照例摸摸他额头,还是一手滚烫,心里过了一遍丘云子的话,这碗药下去,许是得让病气一齐发出来,心里有点担忧他的身子能不能扛得住。
“怎么了?”顾衍见她忽喜忽悲,不由问道。
辛越脱口而出:“担心你的身子,不知能不能撑住。”
顾衍默了一下,不知想到什么,脸色难看得很:“要不要试试?”
辛越心里又沉了一分,看这喝完药,脸色都不大鲜活了,当即心疼地摸摸他下巴上长出来的青茬胡子:“这有什么好试试的,你看着都不大行……”
了字还未落地,辛越整个人被从侧边放倒在床上,顾衍沉沉覆在她身上。
满江的大雾瞬间漫上辛越的大脑。
他的气息异常灼热,耳后异常发红,喘气声异常嘶哑诱人,身上的伽南香浓烈得让她头脑发昏。
头脑一昏,手脚就不大听使唤,她勾上顾衍的腰,腰腹一使劲,扭身将他压在了下方。
“嘘——”
顾衍的眸底一片猩红,握着她腰的手在嘘声中慢慢松下来,胸口起伏不定,某处迅速弹起。
辛越一件一件给他脱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