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边刮目直勾勾地盯着辛扬头上三颗鸽子蛋,思索究竟是什么利器才能打出这样红而不破,润得发亮的伤口。
就听温灵均温柔的声音响起:“方才往丘神医那取来这瓶药,悉心涂抹,忌口七日便也好了。”
顾衍把辛越手上的九连环放下去,补刀道:“一瓶伤药二十两,你看看给不给药钱?”
“……”辛扬如遭雷劈,喃喃,“小爷为国为民,身怀大义,就落得如此下场……”
辛越想不出来,直觉这里头定有一桩比这三个肿包还要精彩的故事,满心好奇地催他:“你先说说怎么弄的,再考虑给不给你伤补。”
辛扬小心翼翼打商量:“这事说来话就长了,要不先定下伤补,你看这三个包,左边这个小点,算一万两,右边这个肿得最厉害,怎么说也要五万两,中间这个都渗血了,十万两不过分吧?”
辛越板起脸:“我先把你扔七子湖里醒醒神不过分吧?”
顾衍平平看他:“看来你这一趟捞了不少,口气都变大了。”
说到这个辛扬就憋闷,怏怏道:“也没多少……刚捞得兴起,就被打回来了。”
辛越抓起一把瓜子,再次催促:“快说快说,这三个鸽子蛋怎么来的?”
辛扬看着她手里的瓜子,额头三个大包一齐疼起来,转过身去不看她,否则他怕忍不住要手刃血亲。
温灵均一直跟在他身旁,了解事情始末,一边给他上药,一边轻声道来。
“这一个月来,税赋案有所进展,积年乱账果然如侯爷所料,以崔氏、周氏为大头。但除了谢氏,其他大世家、小家族几乎也都参与其中,崔氏周氏数十年前就已经将整个江宁拖下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