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云子满是期冀,却一点点地试探着开口:“妙手回春四字若要打眼,以金线为佳。”
“可以。”就这小事,不绣金线,绣红线他老人家能瞧出来吗。
丘云子紧接着又道:“红布绵软,不好上墙,能否嵌个框?”
辛越讶然:“你是想挂到门上么?不若直接换个匾额吧。”
黄灯在一旁垂首听着,对那老头确然升起几分服气,对夫人的反应拿捏得准准的。
果然丘云子面上浮起满意之色,继续试探:“木匾怕是不够阔气。”
“……”辛越放下了信件,“你直说罢。”
“要配上这般豪阔的别苑,不若挂个赤金的匾额,上书妙手回春,若是让侯爷执笔题字,便更好了。”丘云子说完,像是怕辛越发难,扛起小药锄就跑。
辛越看着他利索的背影,喷出笑来,突然地牵动小腹,笑意霎时僵在脸上,倒吸一口凉气。
瞥到门口转进来一道藏青色身影,辛越招招手,有气无力道:“你来得正好,丘……”
话都未说完,瞥到黄灯小小的身影像颗豆子似的直射而出,顾衍坐下来,轻轻把她抱了个满怀。
“还疼不疼?”
辛越下巴垫在他肩上:“丘云子那个药水挺管用的,不打喷嚏肚子就不疼。对了,他还要个赤金牌匾,牌匾倒没什么,只要他老人家不被这牌匾晃了眼在门槛上摔一跤便好,不过听说他这么大年纪还时常在药田里打滚摔跤……啊扯远了,最麻烦的一桩,是他还想请你往匾额上题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