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越想到一件正事:“崔家的布被烧了,江宁布帛商户的起势又少了一重阻力,你打算把崔记的门关到何时?”
“至少两个月。”
“这几日你将手头的布帛放给两江布帛商户了吗?”
“是。”
辛越思忖片刻:“可他们还是不踏实罢,有鱼和掌握钓鱼的法子,是两回事。”
“很快便踏实了。”
她嘿嘿一笑:“前些日子,你赏了黄灯一柄匕首,听闻她从崔家绑出来一个老头儿,这人是不是你的定心丸?”
顾衍走过去搂住她的腰身:“是,也是两江的定心丸。”
二人轻声细语,靠在钟神楼栏杆前,红衣玄袍,被夕光拉得温柔又多情。
夜里,顾衍和辛越用完晚膳,漫步踱回了正院。
钟神楼好是好,但真是太静了,好似从穹顶盖下一只透明的大钟,把钟神楼和尘世冷冷地隔了开。
回到熟悉的正院,才有点重回纷呈人间的感觉。
屋外红蕊虬枝,柳絮重重覆地,流莺来往,歌尽春夜。
黄灯给内室换了一盏灯,绘了男女游船图的淡粉绢纱罩在宫灯上,摇曳出一派暧昧红光。
辛越忽然兴起,趴到顾衍锁骨上咬了一口,齐齐整整一排齿痕印在上头。
戏谑道:“让我试试,你的心胸小不小。”
一口,再一口,一排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