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用力,撕她入腹,揉她入骨,可是他的指腹怎么轻得像根羽毛。
他该威胁、禁锢她,在伤害她和爱她之间找到一个变态的平衡。
可是,他怎么满脑子都只想对她说些好听的话,哄她,爱她,处处都顺着她,看她神采奕奕,看她生机勃勃。
他想要说,辛越,你不要怕,这三个季节,当作一场梦,醒过来,我永远都陪你啊。
可是方才那一跃,好似抽干了她全部的生气,她涣散得像一枚深秋枯败的落叶,在秋雨霖霖下,冰冷荒芜。
为什么啊?
为什么分明得到了你,却还是这样痛。
往常他自痛自己的,他适应了很久,已能忍住,但此刻的痛,是她心里的痛,翻波腾浪,倒灌入他心口。
陆于渊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仿佛不这样,就没有真切感。
小腹刺痛,辛越抬起头:“你要什么呢?”
她攀上陆于渊的脖颈,感觉到他微微一僵,她攀得更紧,将自己送上去,痛得声音颤抖:“你要我吗?”
她的唇瓣贴在他耳廓:“那你,能让他回来吗?”
陆于渊却忽然抽身,一手掐在辛越腕间,看着她密布冷汗的额头,苍白的面颊,目中惊愕不可置信:“你……”
辛越摇头:“你不能,我也不能。我的孩子,不会管你叫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