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必然是个有后福的,也多亏了你这个当娘的身子骨好。”白姨娘安慰道,养胎的时候可不能多思多虑,尤其还是在头没开好的情况下。
这一胎不管是男是女,那都是好的,对于儿子来说,就远哥儿一个孩子实在是太少了些,对远哥儿,一个兄弟姐妹都没有,那也太过孤单了。
以往她不好说这些话,毕竟问题出在哪家人身上,一目了然,也怪不得儿媳,至于魏家的列祖列宗,当小辈儿的又如何去怨怪。
刚来平江府的头一天,盼望了那么多年的喜事出现了,这确实是个好兆头,哪怕中间稍有波折,可到底也没出什么事儿。
当年怀第一胎的时候有些猝不及防,惊喜来的太过突然了,如今也是如此,尽管是先前有了流产的征兆,可几副安胎药下去,就已经稳住了。
跟怀远哥儿的时候比起来,这一胎还是比较从容的。
最大的区别大概在于怀孕初期胃口特别好,不像怀第一胎的时候,刚开始一点儿肉腥味儿都沾不了,平日里只能吃瓜果蔬菜,一直到四五个月之后情况才好转。
但是这一胎,就要乖巧许多了,在膳食上几乎没什么禁忌,吃嘛嘛香,甚至除了那天闹肚子疼之外,身体压根就没有什么其他不舒服的感觉。
正是因为怀孕初期的症状不同,让刘枫很是笃定,肚子里怀的必然是个‘小棉袄’。
等了那么久,盼了那么久的‘小棉袄’。
刘枫待在宅院里安心养胎,心愿达成之后,看一株草都觉得可爱。
魏时这边千头万绪就有些不好收拾了。
平江府除了地域面积宽广,平均每亩地的产量量高之外,其余的基本上都排在大靖朝的尾巴上。
单从这府城就能够看得出来,繁华程度连柳州城都比不得,更别说跟其他的府城相比了。
魏时想做的事情有很多,但就是因为太多了,反倒是有些无从下手的感觉。
想当年,殿试的题目就是如何治理一县之地,他也是凭着这篇文章拿了状元的。
但是时隔数年,再回头想想他那篇文章,文采还是可以的,至于内容嘛,实在有些想当然了。
做过官和没做过的官区别还是很大的,这跟年龄大小无关,不然的话,当初也不会是他考得状元了,而是那些比他更为年长、阅历更为丰富的人。
他既是可以凭借这篇文章考取状元,也从侧面说明了其他人可能写的还不如他呢。
真的是太心疼当时的主考官们了,这题目出的太侧重于实际了,让他们这些纸上谈兵的贡生们在不知不觉当中就露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