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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功夫在教中不算上乘,但她到底是在一众擅用毒与匕首的教众中剑术最好的那一个,所以才能到骆都来参加论剑。

名额难得,哪怕拿一个三十二甲、十六甲, 对蚀火教来说也弥足珍贵。毕竟, 他们想要在中原扎稳脚跟,不得不先从改变世人的“偏见”开始。

红月早些年跟着岳知节学过一段时间剑术,她把岳知节给的一切都视作珍宝, 日日温习所学, 果然不负所托, 一直进到三十二甲才出局。

这日清晨,夏蝉照旧开始鸣叫。红月花了些银子, 从掌柜那里打探到了许成玉住哪间房, 便流连于许成玉门外,来回踱步。许成玉能“四肢健全”地脱教, 且不被教主派人追杀, 必定有她的原因。

红月一早来寻许成玉, 便是为了询问其中原因。她反反复复的脚步声终于吸引了许成玉,医者一打开门,她便笑脸相迎:“许大夫,早。”

许成玉不记得“红月”的名号,但却记得红月脸上蛛网状的胎记,以及从红月身上搜出来的药丸,她以半掩的门回应来人的热情:“何事?”

“晚辈有事想求您,可否进屋一叙?”红月轻言细语,眼神飘忽,显然不是能见天光之事。

而许成玉与红月少有的交集中,值得对方找上门来的,便只有蚀火教,她略一思考,便道出了红月的目的:“你若是想问我当年是如何脱离蚀火教的,那便回去罢。其中波折太多、机缘太巧,你不能承担。”

门扑通一声关上,将红月与许成玉隔绝开,她欲扣门时,走廊中的另一扇门开了。

节日这天,雁晚本有一整日的时候在房里睡觉。程芙却担心她不愿说出心中的苦闷,从而就此颓废下去,硬是把雁晚从床上拽了起来,美曰其名“陪练”。

两人刚迈出门槛,便看见了红月站在走廊里,神情慌乱,似乎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