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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晚一看见红月的脸,心口险些又疼起来。她围着红月绕了一圈,笑道:“你还欠我一根肋骨,记不记得?”

这下,要换红月心口疼了,她对雁晚在禁闭室中说的狠话记忆犹新,更铭心刻骨地记得程芙狠狠踢来的那一脚。她为此既尴尬又心虚,声音怯懦而微小:“肋骨早就长好了。我听闻裴庄主昨日受了些伤,特意来看看。”

“假惺惺。”程芙觉得红月是黄鼠狼给鸡拜年,甚是看不惯这幅模样,便骂了一句。

红月为她这话羞愧难当,竟然红了脸,急忙为自己辩解:“我是真心来看裴庄主的!我知道,她不是坏人!”

她把雁晚与程芙都说得一头雾水,到底是谁胆大包天烧了山庄藏书阁?若论这三个人里必有一个不是好人,那也该落在红月的头上才对!

雁晚颇为不解,答道:“只是受了一些轻伤,没有大碍。你来见我,就为这个?”

“其实,还有别的事,”红月打量四周,声若蚊蝇,“我先去找了许大夫,但她将我轰了出来,我不敢惹她。我是想问她,是如何从蚀火教脱身的……”

原来,她真正的目的在此处!

“这种事,你该找机会去问她,而不是来问我们。”程芙抱臂将红月与雁晚隔开,她听说过蚀火教的残忍手段,人一旦入教,便终生难以脱身。像许成玉那样的特例,实在是罕见。

“她、她若愿意回答我,我怎会来劳烦二位!”红月心急如焚,终于把话说得更深了一些,“我是为了心仪的人,才想脱教的!二位姐姐难道就没有心仪之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