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允则不同,他始终往前,不惧跌落深渊,只恐惧这根孤木被人撤走。
或许,她该多往前走一走。
雁晚拍了拍江允的脊背,满怀期待地问道:“小允,你没有东西,要送给我吗?”
“有,你跟我来。”江允抑制住剧烈起伏的情绪,领着雁晚往前奔去。
他要送给雁晚的贺礼,竟是一条红色长裙。
“你怎么送我这个?”雁晚万分惊讶,她提起长裙的领口,在自己身上比划了几下,裙摆竟长至及地:“好长的裙摆。”
繁复的金线自领口往下蔓延,绘出一朵朵怒放的木兰。珠玉金饰点缀其间,华美精致,令人惊叹。
雁晚没有脂粉,更没有华丽的衣物。她的衣柜里除了武袍,便只有几件裙摆刚刚达到脚踝的裙子,哪里拥有过这般精美的衣裙?
“它还不够美。”江允看见眼前的姑娘如此欣喜,自己也莞尔一笑:“我怕时间赶不上,只让京城的绣娘绣了三日,昨日才送到云州。”
“不是你亲手绣的?”雁晚心里高兴地紧,却要故意刁难两句:“我白高兴一场。”
“我哪里有这个本事!”江允徒然慌了神,他捏住雁晚的手腕,问道:“难道,你不喜欢?”
早知如此,他便该乖乖听文璧的话——投其所好。
雁晚一见江允着急的模样,不禁笑得更加灿烂。她把裙子扔回床上,紧紧抱住了江允:“我喜欢!只要是你送的东西,不管是什么,我都喜欢!”
她要的不是“投其所好”,而是要眼前的这个人。
一股暖流漫上江允心田,他终于安心,得以轻轻吻在雁晚唇边,笑问:“要不要换上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