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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数年前输给了萧连溪,从中受益匪浅,也期待能再从萧连溪身上学些东西。

萧连溪神色一凛,双手摆个不停:“别别别,我是你师父的手下败将,你请教她便好。”

“怕了?”周照半眯双眼,又冷哼了一声:“你指点过无数后辈,偏偏不肯指点我的徒儿,可是对我有意见?”

她比萧连溪年轻一二十岁,却在气势上压倒了萧连溪。年长的剑客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便与雁晚相约了个晴天。

萧连溪性子跳脱,他说完了正事,必得说说“私事”。他见四下无人,便笑弯了一对清亮的眼睛,问道:“裴庄主,你……与皇帝陛下是何关系?”

话音一落,雁晚的心狂跳了起来,周照的脸色亦凉了几分。雁晚装出沉着冷静的模样,反问萧连溪:“您觉得,晚辈与陛下是何关系?”

萧连溪摸摸下巴,道:“陛下在青州,一路抱着你进了将军府……嗯……”

那时的青州汇集着诸多江湖人,他们认识澄意山庄的庄主,也认识抱起雁晚的男人身上的团龙纹样。

他饶有兴味地观察着眼前的一对师徒,做师父的脸色相当难看,做徒弟的则云淡风轻。萧连溪见状,便继续往下说:“正月初三,陛下生辰,你又进了他暂居的景王府……”

雁晚那日大摇大摆从正门入府,被人看见也不算怪事。

萧连溪每说几个字,雁晚便要点一次头。等萧连溪的话说完了,雁晚的头也点完了,她笑了笑,解释道:“陛下在云州做亲王时,出于好奇,在澄意山庄学过铸剑之法。我荣幸地与他有了几分交情。他宅心仁厚、性情温良,带昏倒的我去看大夫,哪里算稀奇事?”

陛下,宅心仁厚、性情温良?萧连溪摸摸后脑勺,没有说出自己的疑惑。

雁晚顿了顿,又道:“陛下邀我去他的生日宴,是为了谢我赢了议和宴上的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