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看见,”长孙筝咬咬牙,蹲在了钟琪跟前,“看见你吕师兄推倒了师父?”
“她骗你的,筝儿!”吕一啸慌忙喊道:“你莫要听信谗言!”
长孙筝扶起了小师妹,又问道:“周前辈,裴庄主,二位可能把方才的事说与诸位听?”
雁晚望望周照,又望望面色晦暗的长孙筝,把刚刚的所闻所见说了个一清二楚。
知夏阁在阁中为部分宾客准备了下榻之处,这便是雁晚师徒俩到了深夜还留在此地的原因。而雁晚今夜望月,推断明日是个晴天,可以与萧连溪比剑,便拉着周照指点自己,碰巧遇见了此事。
“一人之言,不足为信!”吕一啸听她言之凿凿,当然要极力为自己辩解:“裴庄主与小师妹说的话,谁能作证?谁看见了?休得污我清白!”
周照闻言,愤愤道:“我不配来作证?”
她一开口,四周霎时陷入了寂静。周照虽数年未在人前露面,但她年轻时争出来的名望与威信,任谁也撼动不了。
吕一啸涨红了脸,仪态尽失:“若论清白,难道裴庄主就清白!”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又齐齐看向了雁晚。雁晚眨眨眼睛,要看看吕一啸口中能吐出什么话。
长孙筝惊得脊背发冷,她不想与澄意山庄撕破脸,便朝吕一啸低吼道:“住嘴!”
吕一啸头脑发昏,他不管妻子的劝告,甩起臂膀朝雁晚奔去。他与雁晚本就离得近,眨眼间的功夫,便已与雁晚仅隔半步,长孙筝根本来不及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