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照拉起雁晚的手,一言不发地把徒女护在了身后。雁晚却轻轻推了推周照,道:“我无碍。”
她看向怒发冲冠的吕一啸,淡淡道:“吕大侠,你要说什么话,直接站那儿说便是了。我的耳力好得很,不必劳烦你特意上前。”
言语之间,长孙筝已大步上前,欲把丢人现眼的夫君拉走。谁料吕一啸铁了心要“争口气”,他甩开长孙筝的手,扬高了声音:“裴庄主,你自己便与男人不清不楚,怎好意思诬我的清白!”
与男人不清不楚?!
雁晚终于被惹恼了,她为了忍住拳头,咬牙切齿地拉着周照往后退了两步,向长孙筝道:“长孙阁主,管好你的夫婿。”
长孙筝朝其他知夏阁弟子冷声下令:“把他给我带走!”
吕一啸像是疯了一般,不顾众人的阻拦,猛地扑出一步,出其不意地扯下了雁晚腰际的玉佩。
雁晚一时疏忽,令玉佩到了吕一啸手中。她不怕玉佩上镂刻的“信之”二字被人看见,只怕吕一啸弄怀了她的东西!
她正欲去抢,玉佩却啪的一声跌落在地,雁晚双眸一缩,急忙蹲下去捡:“别踩!”
周照怕旁人踩着她的手,便在一旁护着。
此时此刻,吕一啸已经被人擒住了双臂,但他铁了心,一定要往雁晚头上泼盆脏水,嗤笑道:“‘信之’是何人!裴庄主,你不仅与秦寻光有私,还与此佩的主人有私,甚至与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