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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允任雁晚牵起自己,转身之前,他漠然瞅了眼与自己有一两分相似的男子:“秦寻光,你自己走不出往事,就不要责备别人了。”

两人携手离去,只留下乔岱与秦渊。乔岱捏住好友的肩头,轻轻晃了晃,痛心疾首:“你真是太糊涂了!”

“多谢你来看我,”秦渊喉头轻动,眼神闪烁,“天牢太过晦气,你不要多待。”

“寻光……”

秦渊倾身抱了抱乔岱,又道:“我做出小人行径,不配再做你的兄弟。你不要再来见我,也不要替我求情。子观,你多保重罢。”

他坐回了草席上,不久以后,牢房便恢复了安静。秦渊默默看着窗外的蓝天,伸出手去,想要握住一缕光亮,却只抓到了虚无。

乔岱失魂落魄地出了天牢,差点摔上一跤。江允离他更近,便稳稳扶住了他:“小心。”

雁晚打量着面色发白的乔岱,道:“别难过了,回去吃粽子罢。”

“师姐,”乔岱抱有最后一丝幻想,她唤的是雁晚的称谓,话却是说给江允听的,“秦渊真的没有出狱的机会了吗?”

“没有,”江允斩钉截铁地回答,“他能活着,已算是朕恩宽。”

面对江允如此不留余地的回答,乔岱就算仍心怀侥幸,也不能再犟。他在天牢前与雁晚二人作别,先一步离开。

待他走远后,雁晚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江允,你今日出门,又没带护卫?”

“谁说我没带?”江允替雁晚理好鬓发,笑意款款:“暗卫,当然是藏在暗处。”

他还有一件更在意的事,现在便要问:“雁晚,你真的会如秦渊所说……再次抛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