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允揉揉她的后颈,听她继续往下说。
“宫里的日出是死的,是没有人气的。”雁晚抬起脸,用鼻尖去蹭江允的下颚:“你一个人在宫里,会孤单吗?”
云州的朝阳伴随着鸡鸣虫蹄,混杂着满山庄的竹叶簌簌声。她有时只在院中练剑,有时则会去演武场,路上总能遇见勤奋早起的同门。
“会,所以我才希望你多陪陪我。”江允不假思索地回答,他旋即觉得古怪,便问道:“你今日为何多愁善感?”
“应当是月事快来了。”雁晚依旧箍着江允的腰,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出私密之事。
这样的事江允见怪不怪,他记得雁晚的月事本在每月中旬,约莫是因时过境迁,日子变了。他笑了笑,道:“你若觉得宫中无聊,便到宫外去玩,我让司影送你出去。待我忙完政事,去脂粉铺寻你。”
雁晚闻言,索性蒙住被子再睡一会儿。未过多久,她便听见平荣的声音响了起来,接着便是悉悉索索更衣洗漱的声音。
“你去宣平侯府,盯着庄霆跪祠堂。太阳落山后,再让他起来。”
是江允的声音。
雁晚悄悄掀开了被角,朝声音源头望去,一眼便看见了江允劲瘦挺直的背影。
她的心狂跳了几下,很快又静了下来。
起床起床,练剑去!
节庆的正午比不得旁日,老百姓们皆聚在家中,脂粉铺难得冷清,门可罗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