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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晚轻轻点头,冷漠道:“对,买脂粉。”

她不愿让梁晦知道脂粉铺老板傅纤纤是自己的同门,免得梁晦日后上门骚扰,便顺着梁晦的话茬,谎称自己是来买脂粉的。

当年谢泽兰去云州寻人时,乔岱溜哨躲懒去了,故而他不知道谢泽兰长何模样。可梁晦往他面前一站,但凡是双眼明澈之人,也该看出来梁晦与雁晚有着不寻常的关系了。

乔岱揣摩着雁晚扯谎的用意,朗声道:“把如意糕给我罢,我先进去帮你瞅瞅什么好脂粉,你与你朋友慢慢聊。”

雁晚心神领会,把如意糕递进了乔岱手中,冲梁晦漠然道:“何事?”

梁晦抿抿嘴唇,面露为难,可从他口中吐出来的话,丝毫听不出有为难之意:“我有件难事,非说不可。我家元宵时遭了难……咱娘被火烧成重伤,需要银两治病。”

又是火灾。

雁晚的心一沉,她紧盯着梁晦的眼睛,要分辨此话有几成真假:“这是你追着我认亲的原因?我为何要相信你说的话。”

梁晦故意抬高了声音,好让四周的行人都听到他的话:“娘至今需要人照顾,我走投无路,才来京城谋生!这便是佐证!”

他咬牙,直接撸起了袖管,露出一截狰狞丑陋的疤痕。那疤痕像数条欲食人血的蜈蚣,紧紧攀附着他的手臂不放。

烈火,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