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晦的烧伤疤痕太过触目惊心,令雁晚想起曾留在江允身上的灼烧痕迹。纵然江允的疤已经全消了,但每每想起,雁晚便觉得心里有根锋利的刺。
谢泽兰是带她降生于世、抚养她两年的人,但,也仅此而已了。
与此同时,不少行人因梁晦的话驻足,冲着这对只见过两次面的姐弟指指点点。
脂粉铺里的傅纤纤与乔岱静心听完了门外的声响,终于,傅纤纤按耐不住,竟从柜台下抽出一柄长剑,低声骂着:“狗东西,欺负到晚晚头上来了。本姑娘今天不发威,他便当我只会赚钱!”
“冷静点儿,别出去。”乔岱连忙抱住傅纤纤,夺过她手里的剑:“师姐今天不把那狗东西揍一顿,就算他烧了高香,哪里用得着您老人家出手啊!”
他把脂粉铺为何不能暴露与雁晚的关系讲了个清楚,才暂时熄灭了傅纤纤心头的怒火。
傅纤纤气得一掌拍在柜台上,水杯中的清茶为此泛出涟漪。她望着门口,粗声粗气道:“不就是想要钱吗?把我逼急了,我拿银子砸死他……”
话音未落,门外的雁晚便扬手扔出了一个荷包,稳稳砸在梁晦怀中。她长眉轻蹙,语气平平:“这些钱,当作我报答谢泽兰生下我的恩情。拿着钱,回家照顾你娘罢。”
荷包中除了有碎银,更有数张银票。梁晦对着暗淡的阳光,把银票一张张看清,暗叹雁晚不愧是亲姐姐,出手果然阔绰。
他陷入狂喜,却忽略了一件事。
雁晚之所以给他这些钱,是用来报谢泽兰的恩,绝非是他贪得无厌、予取予求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