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晚这才松手,将信将疑:“什么东西?”
“我白日要当差,今天是偷跑出来的。”梁晦环顾四周,记下了脂粉铺的招牌:“明日戌时三刻,我把收拾好的东西给你送来,我们就约在这家脂粉铺门前……”
“说什么呢?”突然,傅纤纤带着两个伙计走了出来,只听她清清嗓子,瞪着雁晚与梁晦朗声道:“我忍你们两个很久了。不买东西,就不要耽误人家做生意!”
她冲两个伙计略一点头,下令道:“把这一男一女给我赶走!”
梁晦见状,连忙对雁晚道:“那咱们说好了,明日不见不散。那东西无比重要,必得亲手交给你!”
他怕要挨脂粉铺伙计的打,到时候又多了花钱的地方,于是拔腿便跑。他已看清了裴雁晚的脾气,知晓再无可能索要到多的钱。既然如此,不如设计搏一搏,图个一箭双雕。
——他得抓住裴雁晚和庄霆的把柄。
雁晚装模作样地往反方向走了几步,直到看不见梁晦的影子,才原路折返。她一进脂粉铺,便听傅纤纤直言道:“司影今天来了一趟,他说你的相好这两日忙,没时间来找你。明天靖安侯生辰,陛下得去一趟。”
“他的舅舅?”雁晚略一思索,从记忆深处翻出了“靖安侯”三个字——那是江允的亲舅舅。
“哎,人家舅甥情深,不像我,只跟银子情深……”傅纤纤摇头晃脑地叹了一口气,双手托腮,立在柜台后发起了呆。
乔岱戳戳雁晚的胳膊,轻声问:“陛下跟靖安侯同坐一席,谁该坐主位?”
“我哪里晓得?你自己动脑子去。”雁晚白了他一眼,提起留给孙妙心的如意糕往门外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