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曦闻言,吓得身子发抖。而她再看见门口长身玉立的江允时,竟抖得更加厉害,喉咙里甚至低低地呜咽起来。
陛下与爹娘口中的根本不一样,爹娘说陛下是温润公子,可她昨夜亲见的陛下,却用匕首指着她的脖子,把凤印砸在她的脚边……
她窝在圈椅里哭了一整夜,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她只是按爹娘的话,混进皇宫、买通侍卫,一切都是那么畅通无阻,却在扑进陛下怀里时碰了壁。
江允一夜未眠,本就头昏脑胀,她见华曦泫然欲泣,心头更加烦躁:“不许哭。”
华曦竭力捂住嘴,把呜咽声拦在唇齿间。楚榆已欣赏完了美人的骨相,终于切入了正题,她伸出手,柔声笑道:“让臣替您诊脉罢。”
“诊脉?”华曦瞳孔一缩,连连拒绝:“不必了,我家中有大夫……”
江允看着华曦闪烁的眸光,心底愈发疑惑,他掐住掌心,寒声下令:“给她诊!”
楚榆接了圣上的口谕,毫不客气地握住了华曦的右腕——她替人看诊时,本就没有“客气”二字可言。华曦做了些无用的挣扎,绝望地瘫在了圈椅中。
不一会儿,楚榆惊异地问:“您这个月,可来了月事吗?”
江允与平荣同时吸了口凉气,齐齐盯住了华曦惨白的小脸。楚榆没有察觉身后的寒意,她收回手,向江允回话:“恭喜陛下,这位姑娘是喜脉,已有两个多月了。”
“你为何要恭喜朕!”江允额头的青筋直跳,他指着几乎晕厥的华曦,厉声撇清:“她与朕半点关系都没有!”
与此同时,他也理清了勇毅侯要把女儿送进宫的理由。大抵是因华曦意外有孕,勇毅侯决计铤而走险,要利用华曦腹中的孩子,为勇毅侯府博得一个光明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