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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允的额角抽了抽,又问:“你把平荣赶走了?”

“他为你守夜,困得脑袋连点指点。”雁晚轻抚江允的下颚,“许久不见,我想和你独处。”

江允的手臂撑得酸痛,便不再维持这个姿势,而是把雁晚抱起来,自己坐在榻边,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你新入门的师弟,有多俊俏?”

他的嗓音于浑厚中带着清冽,完美地把少年人与青年男人的特点混在一起。如泉如松,似风似雨。

雁晚垂首,温热的气息洒在江允耳畔:“清新俊逸,却不及三郎。”

“……大漠的景色,可还壮阔美丽吗?”

“我没有去嚓卡里卡沙漠。”雁晚啄了一口情郎绯红的耳垂,柔声道:“那样的美景,来日我和你一起看。”

江允因雁晚口中有关“来日”的话而悸动,他想起雁晚写给自己的庚帖,不知那张小小的红纸,将来是否能补全残缺的文字。

若能有来日,能有未来的三年、五年,乃至十年二十年,那必定是一场绮丽幻美的梦。

他与雁晚十指相扣,低声问:“你送给程芙一把剑,那也送我一把,好不好?我不要多么精巧贵重,只要是你亲手铸的,我便欢喜。”

雁晚忽然蹙了下眉头,疑惑道:“五年前,我在醉仙楼外赢了把玄铁匕首,将其赠予你——匕首呢?”

她知道江允会在马车里藏刀,在枕下和袖中藏匕首。可是,那些被江允用来防身的匕首,似乎没有一把是她送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