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自她入长公主府起,江卓就做了两手打算!
“狡兔三窟,这是最常见的兵法。”江卓柔声道,“而你,蚍蜉难撼大树。随你去罢,你自由了。”
她进宫时,夜色已沉了。太极殿外无人把守,所有暗卫皆被谴退,平荣亦被江允寻了个借口给打发走了。偌大的天子寝殿,唯有江允目光灼灼地望着她。
江卓略一沉默,试探性地唤了一声:“小允……?”
她最年少的弟弟未身披龙袍前,她一直如此唤。
“来,”江允笑了笑,“坐罢。”
方桌上摆着张白纸,上书文武百官的官职及姓名。江卓望了一眼,困惑不解:“这是何意?”
“知人善任,先‘知’,才能‘任’。”江允坦诚道,“除去与你相交的那一批,你还想了解谁?”
看来,他今夜是要继续让渡权力。
江允见长姐半眯双眼,便又道:“我想到云州去。”
“你刚回来不久,这么快便又思念佳人了?”横贯江卓左眼的疤痕动了动,她对眼前满心情爱的弟弟生出些不屑,轻飘飘地说出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