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商言自顾自道:“那一年,我为讨你欢心去学做了这糕,结果不仅害你哭成小花猫,还害得你整整闹肚了三日说要同我绝交……”
说到这里,他兀自一笑,然后抬眼直视傅椋:“阿椋,如今的这杏子糕,好吃吗?”
傅椋看他一眼,不知他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于是道:“是好吃的,赶明儿我多带些回静安去。”
穆商言闻言微微颔首,才正了颜色道:“阿椋,恭安亲王那桩案子,又叫人给翻出来了。”
傅椋微微一惊,忽然恍然,如今普天之下和恭安王有关之人也只剩有她,将三年前的案子再度翻出,莫不是朝堂上有人看她不顺眼了?
她十分淡定道:“这是刀磨了三年,你终于要动手了?想借个话头废了本宫的后位扶持哪一位上来?但此处着实不是个好地方,如果往前推些日子,在路上下手,旁人也不会议你三分,只会道我这位皇后一生命苦的狠。”
穆商言面上神情蓦然一僵,他冷哼一声,嗓音在瞬间低沉下来。
“命苦?你和我谈命苦?先不提这三年的供果到底进了谁肚子,就说说七岁那年,你摘了马蜂窝扔进先生房中,害我替你挨了顿结实板子,趴榻上足足半月有余。”
“同年四月因杏子糕害你闹肚,你蹲了我三日,趁我如厕完一脚踢我进茅坑沾了一身污秽秽物。”
“九岁那年你打着我的名头,女扮男装去调戏了孙尚书家的千金,不仅害我被父皇禁足三日,罚抄礼法整整十册,你还借着帮我之名在里头夹绘春宫册!十岁那年……”
“咳……”
外头传来不轻不重一声带着笑意的咳嗽,穆商言的话一下戛然而止。
傅椋十分淡定的抬手摸了摸鼻尖,心道你穆商言别说面子,就是连里子也彻底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