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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者无论前后,似乎皆可避重就轻。

她看了眼笑得像只狐狸般的穆书夜,目光又扫去一旁不见言语的穆商言,想同他对个眼神,好以为当下局面讨个答案。

但这一望,却令她微微一怔。

那人竟是在垂眼望呆。

这种事情发生在穆商言身上,可谓算得上是十分稀奇,于是她好奇心作祟,却又不想叫对面人发现,便低下头详装思考模样,目光却是顺着一路看去,直直落在了那印有半枚口脂的瓷杯上。

眼珠咕噜一转,她当下有了主意。

“你来讲。”

傅椋抬起头,长睫一颤,眸中多了分狡黠,像是准备使坏儿的猫。

穆书夜惊诧于她忽然间的转变,却也知这变化必然和身旁人有关,于是他转脸看去,但这一转脸,差些就令他气笑了。

看着自家正盯着那沾有口脂瓷杯发呆的弟弟,穆书夜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呢,自古英雄啊,都是难过美人关的。

他清了清嗓子,拉回穆商言的注意,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而后道:“这事得从五年前说起……”

世人皆知,当今皇位是由□□皇帝传于其第五子穆泽皓的,后因这五子皓帝自小体弱多病,不过中年便卧病于床,无法起身。

那时正逢乱世,内忧外患,外金来犯,皓帝担心幼子无力掌权以护江山,做了他人的傀儡,便禅位于其同胞之弟穆泽琰。

后琰帝上位,以雷厉风行手段整治朝堂,又亲征御敌,多方征战,终是在浩荡中保住了岌岌可危的江山。

琰帝在位足有二十年,将大盛发展成了名副其实的盛朝,百姓安康,南北通商,处处皆是一副欣欣向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