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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商言就被他爹,也就是上一任皇帝赶鸭子上架,成了盛朝如今的皇。

说来也是稀奇,在傅椋读过的万千折子戏中,那些个皇子为了个皇位能争得头破血流,六亲不认,甚至是手足相残,似无半点血亲之情。

但到了他们这里,这皇位却跟个烂西瓜似的,被人东一脚踢过来,西一脚踢过去。

若她能借此写出个戏本子来,也不知百年后会不会像如今这宋大家一般出名了。

当然,没有怨言归没有怨言,可叫人平白在鼓里蒙了三年的账,总该是要找人算一算的,如此一想,她笑得愈发温柔了起来。

“你想知道什么?”

穆商言眉头微微拧起,神情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出几分无奈,对于这个自小便相伴左右,常常不按道理来做事的青梅,他终究是松了口,毕竟此事确实也是他们瞒她在先。

“所有。”

傅椋看着他一字一顿,面上神情不同于往日慵懒调笑。

那双微微泛红的凤眸中承着满满的认真,被泪水打湿的睫毛粘成小簇,随着眨眼的动作一颤一颤,像是把沾有桐油的小刷子。

那泛有水色的眸底晶晶亮亮,在烛光的映忖下,似一汪粼粼金泉,叫人心之所向。

“我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穆商言被这双眸子看的心尖一颤,神情一恍。

似乎在烛火摇曳的光晕中,他透过岁月,看到了当年那个在杏树下满脸泪痕,稚嫩且年幼的哭包丫头。

他下意识抬起了手。